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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剧照 |
老柴的音乐一如既往地大开大合,旋律感强得让人感觉像在大河之上漂荡。虽然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并不像普契尼、威尔第的作品那样让中国观众那么熟悉,而且此次也是俄罗斯马林斯基剧院与国家大剧院联合制作的首部俄语歌剧,但凭着对普希金、柴科夫斯基乃至整个俄罗斯民族艺术经典的永恒记忆,观众很快就找到了久违的感觉。
3月14日至17日,柴科夫斯基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上演,同时也拉开了2014年国家大剧院歌剧节的大幕。从3月到7月,威尔第歌剧《游吟诗人》 《茶花女》 《纳布科》 《阿蒂拉》 ,普契尼歌剧《图兰朵》等剧目以及《安魂曲》等多部歌剧音乐将再度呈现世界歌剧经典。
俄语歌剧秀魅力
难度也是看点
位于俄罗斯圣彼得堡的马林斯基剧院是有着200多年悠久历史的世界顶级歌剧院,早在7年前,马林斯基剧院便以鲍罗丁的史诗歌剧《伊戈尔王》为国家大剧院开幕,给首都观众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此次,国家大剧院与马林斯基剧院联合制作的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不仅是大剧院制作的第28部歌剧,也是国家大剧院制作的第一部俄语歌剧,同时还是马林斯基剧院第一次与来自亚洲的剧院联合制作歌剧。当然,观众的期待还来自于对普希金同名诗体小说的热爱,那个冷漠忧郁、渴望生活有所变化又无力改变的奥涅金形象,几乎成了打开19世纪俄罗斯社会变革那道波澜壮阔图景的钥匙,至今仍意味隽永。
本剧导演阿列克谢·斯捷潘纽克是俄罗斯著名歌剧导演,他一开始就扬言在尊重经典的同时要赋予这部歌剧年轻的气息,象征着热情的彩色苹果铺满舞台,确实也印证了这一点。 《叶甫盖尼·奥涅金》的故事太庞大,无论是导演还是指挥,要完成的相当一部分工作,其实是协调柴科夫斯基的音乐与普希金塑造人物形象的创造激情。贵族青年特有的冷冽多思与游手好闲混合在奥涅金的身上,构成了这部歌剧独有的俄罗斯气质,某种程度上造成了舞台呈现的难度,同时也成为剧目的重要看点。为了练好俄语,国家大剧院合唱团团员更是加班加点,力求完美呈现。
首演当晚,国家大剧院歌剧院座无虚席,观众用热烈的掌声表达内心的激动。“对于俄罗斯观众来说,由普希金创作的《奥涅金》就像是我们的面包和黄油,是俄罗斯人民的精神食粮。 ”今年索契冬奥会旗手、指挥家捷杰耶夫对此次演出的效果十分满意,认为“演员们对角色的诠释十分丰满,他们就是我心目中的奥涅金、塔吉雅娜和连斯基” 。
诗朗诵的音乐转化
不吝更多的经典咏叹调
在普希金的原作中,连斯基本是一个被嘲讽的角色,塔吉雅娜情窦初开具有少女情怀;到了柴科夫斯基的歌剧中,连斯基被“平反”了,塔吉雅娜更成熟了。业界有一种说法,认为这是老柴让剧中的人物更“现代化”了。当普希金以诗人的激情和批判的眼光“百科全书式”地反映19世纪俄罗斯社会波澜壮阔的历史画面时,柴科夫斯基用理性对此进行了微调。如果说老柴涉入此类现实题材在当时的歌剧传统中就已是大胆,这个微调不啻也是勇气的写照。
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中最感人的段落,无疑是奥涅金与塔吉雅娜重逢后的那些咏叹调和二重唱。但跟西方经典歌剧相比,这部歌剧似乎并不吝于给每个人物都提供一个唱名段的机会。塔吉雅娜写信时长达13分钟的咏叹,连斯基的表白,奥涅金的忏悔,这些自然可圈可点;连公爵那段颇有劝世意味的“爱情不分老少”咏叹调也让人印象深刻,给平铺的忧郁风格陡然添上了一层喜剧的色彩。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歌剧中不少段落其实是由普希金诗歌的诗朗诵转化而来,比如连斯基的表白化为“多幸福!我多幸福,重又和你在一起”的咏叹调。对于熟悉普希金原作的观众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感动的泪点。
多元化交流
探寻中国歌剧发展之路
长期以来,国家大剧院一直致力于搭建一个多元化的表演艺术交流平台。国家大剧院院长陈平指出:“我们的歌剧制作是按照‘先易后难、先熟后生’的原则逐步展开,从意大利歌剧开始,到德奥歌剧,再到现在做俄罗斯歌剧,通过循序渐进的演出安排,逐步拓展观众的接受度” 。国家大剧院剧目制作部部长韦兰芬也表示,“选择《叶甫盖尼·奥涅金》作为合作剧目,就是想引起中俄文化的一种共鸣” 。目前看来,合作显然是成功的。
这是一次典型的强强联手,甚至被媒体誉为中俄“艺术航母”之间的合作。捷杰耶夫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国家大剧院为全世界的艺术工作者提供了一个良好的交流平台,让我们能够在这里自由展现对于艺术的理解,能够将不同国家和民族的艺术在这里融会贯通。 ”正像柴科夫斯基把俄罗斯民间歌舞曲和浪漫曲在《叶甫盖尼·奥涅金》中融合呈现,此次国家大剧院也在联合制作中不断学习。在多元交流中,一条中国歌剧的发展之路或将越来越清晰。
(文章来源:中国艺术报/作者: 郑荣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