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剧的忧伤》剧照

2月17日，《喜剧的忧伤》在上海结束最后一场演出，和何冰在观众的热烈掌声和欢呼中5次上台谢幕。何冰请陈道明为台下狂热沸腾的观众讲几句话，陈道明说道：“谢谢上海的观众朋友给我们俩捧场，给北京人艺捧场，给戏剧捧场。希望我们跟上海的观众再在上海大剧院见面。再见！”特意赶到上海的北京人艺院长张和平表示，演了60场的《喜剧的忧伤》此次演出并不是收官，该剧已经入选北京人艺经典保留剧目，今后还有可能继续上演。

《喜剧的忧伤》此次上海演出虽然因为陈道明生病而推迟，但观众的热情依然十分高涨。8个晚上，每场演出前，上海大剧院的门口都围着不少票贩子，想要收票却一票难求；“黄牛”手中仅存的些许票变得极其珍贵和紧俏，每张票价格都翻了好几倍，连380元的票都被炒到了千元以上，原本1280元的高价票更是贵到令人咋舌。剧场前厅除了向观众免费发放节目单，也同时赠送印着陈道明和何冰剧照与亲笔留言的“致歉卡”，并根据每晚演出场次加盖“补演章”。“致歉卡”上面的内容虽然和北京一样，依然是“歉，又辛苦您一趟。——道明”和“忧伤不可怕，还好是喜剧！多谢各位，我们开始吧！——何冰”但一向追求完美的陈道明还特意将原来的落款时间“元月十五日”改成了“春日”。

《喜剧的忧伤》在上海的8场演出，其现场的热烈气氛和观众反响比北京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最后一场演出，1800人的剧场座无虚席，陈道明一出场，观众席就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给了他一个“碰头彩”。整个演出中更是笑声、掌声不断，就连何冰在演出结束后都感叹道：“笑其实代表了一种理解，南方观众的理解力和感受力比北方观众更胜一筹！每一个‘点儿’观众全都有反应。”

由于门票售罄，笔者只能在舞台侧场“听”戏。因为《喜剧的忧伤》独特的舞美设计，从侧幕条无法看到舞台上的表演，但依然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整个剧场里爆发出的一阵阵笑浪。也正是在侧台，笔者才发现，虽然观众几乎不会注意到舞台上陈道明扮演的审查官桌边纸篓里的剧本变化，但每场暗场时，幕后的舞美工作人员都会悄悄摸黑上台，往纸篓里增加或删减剧本，以表示每一天审查官工作的不同。而每天陈道明扮演的审查官在何冰扮演的编剧的剧本上盖上“未通过”的章之后，舞美工作人员也会在后台把剧本上的这一页撕掉，保证第二天演出时剧本上是没有盖章的。这些观众看不见的细节，也标志着一座剧院的讲究。

演出结束时，在铿锵有力的音乐中，陈道明和何冰登台谢幕，观众全都涌到了舞台口，举着手机、相机拍照。陈道明和何冰除了对台下的观众鞠躬致意，还笑着相拥，庆祝演出圆满成功，也表达对彼此共同合作60场的情谊。现场洋溢着温暖感人的气氛。曾经表示以后不想再演《喜剧的忧伤》的陈道明向观众许下了“希望下次在舞台上再见面”的约定。笔者事后问他是否还会再演《喜剧的忧伤》，还是有新剧的计划，他表示一切还都没有决定，但如果有合适的剧本还会考虑再登话剧舞台。

特意从北京赶到上海的张和平，对《喜剧的忧伤》剧组全体演职人员放弃和家人共度元宵佳节而在上海工作表示慰问，并盛赞此行演出“再创辉煌”。演出结束后，张和平还邀请陈道明、何冰两位主演小酌，庆祝演出成功。张和平表示，《喜剧的忧伤》已经入选北京人艺经典保留剧目，今后还会有再次上演的机会。

笔者还了解到，虽然《喜剧的忧伤》票房过千万，创下了话剧演出票房纪录，但无论是在北京还是在外地，无论票价多少，所有演职人员的收入和其他北京人艺演出都一样。两位明星主演每场演出费只有1500元，还是税前的，连自己买票送朋友的费用都远远不够。60场演出，何冰和陈道明总共才有几万元演出费，和他们一集影视剧的片酬相比都相差甚远。对此，张和平表示，北京人艺演出机制一定要进行改革，让话剧演员劳有所得，让喜剧的背后不再是忧伤。

（文章来源：中国文化报/作者:王  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