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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奶娘》剧照 |
日前,由省委宣传部、省军区政治部、省文化厅及晋中市委市政府、左权县委县政府主办,左权县开花调艺术团创排的大型左权花戏歌舞剧《太行奶娘》在北京军区大礼堂连演三场,演出获得圆满成功。驻京各大单位文艺团体的领导专家、出生在太行山上的共和国将帅子女代表和基层官兵共4000余人满怀深情地观看了演出。2013年12月27日至2014年1月8日,该剧在晋城又连演5场,掌声迭起。
人民是父母
记者:滕老师,您的童年是什么样?您看完《太行奶娘》觉得真实吗?请谈谈您的看法。
滕久明 (原铁道部部长滕代远之子):我于1945年5月出生于辽县(已更名为左权县)下麻田村。当年父亲滕代远任八路军副参谋长兼前方总部参谋长,母亲林一为前方总部情报处一科科长。由于父母两人军务繁忙缠身,聚少离多,不能分身、分心照看我们,总部机关又没有托儿所,只能将我和哥哥寄托在当地老乡奶娘家里哺养。据母亲讲,我刚满月,就被父母送到下麻田村的一户老乡奶娘家抚养。当时奶娘家也有一个与我同岁的女儿待哺。
抗日战争时期,日本侵略军不断对根据地进行疯狂“扫荡”和“蚕食”,敌后抗战处于异常残酷、艰难时期,八路军总部生活之艰苦,不言而喻。每人每天菜金一角二分钱,三钱盐、二钱油。当时食用盐最缺乏。部队自己动手,从盐碱地里把碱泥刮下来炼出苦涩不堪的土盐食用。大家经常挖野菜、摘树叶,晒干后碾成面掺到玉米面中,以弥补粮食的不足。
《太行奶娘》歌舞剧在北京上演,主题鲜明,情节真实感人,对人们心灵冲击震撼强烈,这是北京几十年来少有的一场优秀的“红剧”之一。她不但感染了现场观剧的每一位革命后代——当年的“小八路”,也深深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位北京市民。她深涵的寓意已由当年“红嫂”一个人救助革命战士,上升展现为一个伟大博爱的群体“太行奶娘”精神。
“太行奶娘”精神永远鞭策我们
记者:王局长,作为这部大戏的亲历者和见证人,您有何感受?
王建军 (左权县文体广新局局长):左权县是闻名全国的革命老区,当年,八路军总部、中共中央北方局、一二九师等150余个党政军首脑机关在辽县 (今左权县)浴血奋战5年之久。伴随着枪炮声,有许多八路军后代相继诞生在太行山村的山庄窝铺。无情的战火时刻威胁着那些幼小的生命,危难关头是许许多多的 “太行奶娘”伸出了双手,敞开了温暖的怀抱,冒着生命的危险抚养他们成人。
县文体广新局于前年接受《太行奶娘》剧目排练任务。第一次接触导演杨梅,她提出的要求着实吓了我一跳:这部戏需要男舞蹈演员30人,女舞蹈演员40人,且身高、长相、基本功必须具备舞蹈演员的条件。主角演员条件更高,必须能歌善舞,既要唱好左权民歌,还能跳好左权小花戏。4月底,经严格考试,新招的50名舞蹈演员总算到齐了。可从外表素质上看离舞蹈演员还很有距离。5月份,全团60多人被派到了晋中艺校进行培训。我们又请来了中国儿童戏剧学院的王瑶教授为大家上了一个月的课。按照王教授的说法,这等于是把大学四年的表演课在两个月拿下。
最让我感动的还是导演组的三个主要人物——铁路文工团著名编剧杨启舫、著名作曲家孟卫东、著名导演杨梅。
编剧杨启舫,是一位很实在的剧作家,他的品质可以从《太行奶娘》的歌词中看得出来。他为了写好剧本,在家里三天闭门不出,把《左权民歌集》前后看了好几遍。总导演杨梅,台下,她是一位和蔼慈祥的女人,到了台上突然变得严厉怕人。为了排练这部戏,她在左权整整瘦了17斤。说心里话,《太行奶娘》之所以能够唱“红”京城,确实倾注了太多人的心血。
小花戏打造大剧目
记者:孟老师,《太行奶娘》场面恢宏,效果震撼,具有强烈的感染力。您是怎样完成这部戏的音乐创作的?
孟卫东(中国铁路文工团团长、国家一级作曲家):2013年4月初,我们来左权采风。5天时间,我走遍了左权的山山水水,每到一处,我都很认真地听左权的抗战历史、风土人情。临走时我撂下的几句话对当地排好这部戏增添了信心:“踏上这块英雄土地,英雄的故事感染了我,这里的人民那么质朴、善良,对中国革命做出了那么大的贡献,这些感人的故事再加上这么优美的民歌,一定会让我写好这部歌剧的。”从我第一次去左权采风到现在,我是带着一种情感完成这部戏的音乐创作的,太行奶娘的高尚情怀,一直在感染着我的灵魂。我在剧本、唱词上传承了左权传统艺术形式“小花戏”及“开花调”等原汁原味的演唱特色;在舞台呈现上保留了“彩扇道具”“三点步”“蝴蝶扇”等舞蹈动作,在音乐创作上采用了大型交响乐队与山西地方特色乐器融合交互的方式,加上现代舞美、灯光、道具的综合运用,在艺术创新方面,一改左权民歌、小花戏以小戏、小节目为表现形式的传统表达样式,开创性地打造出一台全新的、完整的花戏歌舞剧,实现了民间传统艺术与现代舞台艺术相结合的重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