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入选奥斯卡 李老爷子更关心 能不能让大伙有想法

 

    “武汉我太知道了，你们是九头鸟！”没有助理，没有经纪人，和片方、媒体、工作人员坐到一桌同吃午饭，热络地跟每一个人打招呼，讲天南海北的故事。这就是李保田，一个有资历、有实力的电影老前辈来到武汉的场景。李保田主演的电影《夜莺》，代表中国内地送选2015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将于10月31日全国公映。昨天，李保田及片中“孙女”杨心仪到武汉百老汇影城人信汇店与观众见面，并接受媒体采访。
 

    《夜莺》由中法合拍，法国导演费利普·弥勒执导，中国演员李保田、杨心仪饰演的一对“爷孙”是主要角色，这个“孙女”来头不小，就是《甄嬛传》里后来长大的胧月公主。故事讲爷孙俩从北京回阳朔，家庭关系、城市与自然的关系等心灵之旅是思想核心。如此人物关系及中心设定，使得本片一开始就被称为费利普导演成名作《蝴蝶》的中国版，当然，片中还有一只标志性的动物——鸟。
 

    突然爆冷，干掉《归来》《白日焰火》等热门，成为2015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中国内地选手，使得《夜莺》一夜之间备受瞩目。但李老爷子对这突如其来的关注不愿多说，“只能说我们很幸运。”比起是否入围奥斯卡，他更期待更多观众走进影院，“希望片中对家庭关系的描绘，能让大家有点想法。”

    风光美，是《夜莺》的特点，但片中去了更偏远、未开发的山林，李老爷子认为这是外国导演的长处，“以一种新鲜的视角，领着我们重新看了一遍习以为常的景色。”不过，台词鸡汤，仍像是外国人眼中的中国，是《夜莺》的遗憾。李老爷子透露，“法国人有一些艺术处理，不过台词是我们反复修改过的。”

    如何跟完全不懂中文的导演合作？听起来可不轻松，李老爷子还原，“我们拍着，问行吗？导演说‘再来一遍’，问‘为什么’，导演说‘再来一遍’。永远是‘再来一遍’，导演就一直坐在监视器前，反复拍，直到他满意。”
 

    李保田的早期电影作品，一直很文艺，获好评，不少拿过国际大奖。如今，国产文艺片的口碑及市场，都不算好，但这个老戏骨认为，问题不在观众，也不在市场，更不在多少人抱怨的审查。他语重心长，“还是故事不对。文艺片导演也要研究观众，要有更多真实的故事、细节、表演，有更好的文学语言。”他顿了顿，“当然，文学语言是从生活语言提炼的。”有了这些条件后，还不能急于求成，“不能拔苗助长，观众群是要慢慢地跟文艺片导演形成互动关系，是持久战。”

    李老爷子认为，“文艺片真的要往深刻上走，往思想上走，往生动上走，往趣味上走，让我们的文艺片不那么苍白，不那么干巴。”他挺反对将文艺片票房不好归结到观众头上，“不能因为别人不看自己的电影就说别人不喜欢文艺电影，这不对，是因为本事不够！”他还认为，“还是我们自己对生活的观察不够，是我们真的不知道老百姓心里怎么想。”

    即便如今李老爷子的电影作品不多，但谈到电影，他仍可以畅聊古今，也能如此针砭时弊。他说，平日在家每天看1到2部电影，一年要看不下700部电影。老爷子的选片标准如何？他随性一笑，“看我喜欢的！”